王司握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，听筒里雷军的声音还在继续：“小米刚完成 C轮融资，手里有笔钱想投些有潜力的项目，‘街探’和‘校圈’都很符合我们的生态。”

“雷总说笑了。”王司定了定神，走到阳台关上门，“小米看上的项目，怕是轮不到我这小公司。”他心里却在翻江倒海——上辈子小米生态链有多猛，他可是亲眼见识过，要是能搭上这班车……

“我从不看公司大小，只看创始人。”雷军的声音透着真诚，“我查过你的资料，十八岁能做到这个规模，不简单。明天上午我在京城有会，下午飞江城，能聊聊吗？”

“当然能。”王司强压着激动，“我随时有空。”挂了电话，他靠在栏杆上傻笑，周明探出头：“中彩票了？”

“比中彩票还爽。”王司踹了他一脚，“明天计算机导论课帮我请假，就说我急性阑尾炎。”

“你这借口也太烂了。”周明翻了个白眼，“那老师最讨厌撒谎的，上次有个学生装病被抓，直接挂科了。”

“挂科怕啥。”王司掏出手机订机票，“等我公司上市，给学校捐栋楼，看他还敢不敢挂我。”他突然想起什么，“帮我把电脑带过来，晚上要改份计划书，给小米的。”

半夜改计划书时，陈默发来消息：“百度的钱到账了，十九亿，财务快疯了。”

“让她淡定。”王司回了个笑脸，“这才刚开始。”他看着屏幕上“校圈”的用户数——已经突破十五万，覆盖了 SX大学周边三所高校，心里盘算着怎么跟雷军吹这个数据。

第二天刚到机场，张旭豪的电话就追来了：“王总够意思啊，百度的钱刚到账就踹开我？”

“你咋知道的？”王司皱眉。

“圈子就这么大。”张旭豪笑了，“饿了么的配送团队已经到位，商户对接了八百多家，要不要过来看看？”

“没空，去京城。”王司过了安检，“等我回来再说，给我留着庆功宴。”

飞机上，王司靠着舷窗打盹，梦里全是雷军递投资意向书的场景。上辈子他用的第一部智能手机就是小米，没想到这辈子能跟雷军坐在一张桌上谈合作。

下午见到雷军时，他正穿着件黑色 T恤在酒店咖啡厅看资料。“王总比照片上年轻。”雷军伸手握了握，“计划书我看了，‘校圈’的构想很有意思，小米的学生用户不少，或许能帮上忙。”

“雷总说笑了。”王司翻开笔记本，“‘校圈’现在缺的不是用户，是硬件支持。我想跟小米合作做定制机，内置‘校圈’和‘街探’，学生买能便宜两百块。”

雷军挑眉：“你这是想借小米的渠道？”

“是双赢。”王司指着数据，“学生群体对价格敏感，定制机能帮小米打开校园市场，我们也能增加用户粘性。”他抛出个重磅炸弹，“要是合作愉快，‘校圈’的支付功能可以接入小米钱包。”

雷军沉默了片刻，突然笑了：“你比我想象的更大胆。小米可以投两个亿，占‘校圈’百分之十的股份，定制机的事我让供应链的人对接。”

“两个亿太少了。”王司摇头，“‘校圈’估值二十亿，小米投三个亿，占十五，定制机的利润我们要分三成。”

旁边的助理想插话，被雷军拦住了：“三成太多，一成五。”

“两成五。”王司寸步不让，“不然我找华为谈，他们也想做校园市场。”

雷军盯着他看了半分钟，突然拍手：“好，就两成五。明天让律师拟合同，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
送走雷军，王司在酒店走廊里跳了个舞。三个亿！加上百度的十九亿，还有红杉和软银的钱，足够他把“街探”和“校圈”铺到全国了。

刚要回房间，赵磊的电话就炸了：“老板！出大事了！李浩带着人把我们的地推摊砸了，还说要举报我们无证经营！”

“操。”王司的火瞬间上来了，“让林薇表姐报警，把他砸东西的视频拍下来，我马上回去。”他点开订票软件，最近的航班还有半小时起飞。

回到江城时，派出所里一片混乱。李浩他爸正指着赵磊骂：“你们这是非法经营！我要让教育局查封你们公司！”

“查封？”王司推开门，把雷军的投资意向书拍在桌上，“小米刚投了三个亿，你让教育局试试？”他指着李浩，“砸了我们多少东西，照价赔偿，不然我让律师跟你聊。”

李浩他爸拿起意向书看了看，脸色瞬间变了。警察在旁边打圆场：“都是误会，年轻人冲动。”

“误会？”王司冷笑，“明天我就把视频发给教育局，看看他们管不管。”他拉着赵磊就走，“赔偿款让财务跟他们算，少一分都不行。”

回学校的路上，赵磊气呼呼地说：“李浩肯定是嫉妒，他爸想帮他弄个创业扶持基金，结果校长说钱要给‘校圈’。”

“随他折腾。”王司看着窗外，“等‘校圈’覆盖全国，他连提鞋都不配。”他突然想起比特币，掏出手机一看，已经涨到二十八美元，账户里的数字让他心跳加速。

军训最后一天，教官突然喊王司出列：“你被评为优秀学员，上台领奖。”

王司愣了一下，走上台时，看见校长和雷军的助理坐在台下。颁奖的是军区的张处长，他低声说：“部队的项目进展不错，专家夸你们技术过硬。”

下台时，雷军的助理递过来个信封：“雷总让我把合同给你，他说随时可以签约。”

王司刚接过信封，手机就响了，是个陌生号码，归属地显示美国。他接起来，听筒里传来个熟悉的声音：“王司吗？我是马斯克，听说你在做很有趣的项目……”

王司握着手机的手突然发抖，马斯克？他怎么会知道自己？周围的欢呼声好像离他很远，他只觉得这辈子的路，好像越走越宽了。